前幾天看到番紅花烤的pizza上頭的櫛瓜,昨天出門特地繞到傳統市場巡視一番,很幸運地採買入袋。

原本是打算做燉飯的,那是孩子們最懷念的一道菜。

傍晚臨時改變心意,想說不然也來烤pizza好了。

Panasonic的小P幫忙揉好麵糰,我負責切菜,小丸也捲起袖子來幫忙桿麵皮。

桿麵皮看似容易但其實不然,要對抗老是想回復原狀的麵糰,要有超凡的耐心和毅力,我提醒小丸偶而要停下來讓麵糰休息一下再繼續,那樣會比較容易桿開。

我想起好幾年前曾經跟朋友們聊起的關於麵團的哲理。也驀然發覺已經好久沒有這樣跟小丸並肩站在廚房裡。

我彎身調整烤箱的旋鈕,先將烤箱預熱。

一旁的小丸說:那是妳冬天最幸福的事。

我愣了一下,才回過意來。當初廚房剛整修完,我們兩個常常在冷冷的冬天,坐在烤箱前面吹著"暖氣"。

沒想到她居然還記得。

第一個烤好的pizza上桌,三兩下便被瓜分一空。小丸一直誇獎好吃,還一邊豎起大拇指說了一大串她覺得媽媽做的好吃的菜餚的名字。

真的嗎?我是覺得她表情動作有點誇張。但從她把原本在廚房時努力地用火腿和起司蓋起來的"小黃瓜"吃光光這項行為來看,我想應該是還不錯吃的。

「如果不要放小黃瓜就更好吃。」她說。

「什麼小黃瓜?」我驚呼!「那可是zucchini耶!台灣很難得買得到的。」

「那不是你昨天在市場買的?」爸爸問。

「對啊!就是聽朋友說最近傳統市場有,所以特地繞進去買的。」

爸爸聽了,終於明白為何已經幾乎不下廚的我昨天為何在去吃午餐的途中,特定要繞進市場裡。

「好不好吃?」我問他。

「好吃好吃!烤箱終於又派上用場了。」爸爸回答。

「那你覺得呢?」我問哥哥。

「還好。」他的回答一向這麼酷。

我想到剛才妹妹說了一大串她所想念的媽媽的菜(滷肉、烤鮭魚etc),於是我接著問:「那你有沒有什麼"懷念"的媽媽做的菜?」

他不吭聲。

這個國文雖然不好的小孩,有時候對於一些字詞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敏感和忌諱。

於是我改口問:

「那你有沒有什麼"想念"的媽媽做的菜?」

「沒有。」

但我不死心,繼續又問:

「那如果你只能再吃一次媽媽煮的飯的話,你會想吃什麼?」

妹妹聽了有點不安,哥哥倒是認真地想了一下,嘴角開始浮起微笑,回答道:

「義大利麵。」

「所以,你還是有想念的媽媽的味道嘛!」我笑著說。如果不是我們的坐位隔著餐桌的話,我真想給他一個擁抱。

 

2011.01.09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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